7/02/2010

Henry Darger

近來我在了解關於art brut的事。事緣有天下午我從餐館漫步到蒙馬特山腳下,發現La Halle Saint Pierre,以art naif為主題,集博物館、餐廳、演講廳、書店於一身。我在書店消磨了一個小時,看了幾本art brut的畫冊,覺得非常有意思。特別是來自美國的Henry Darger,我一看就迷上了他的作品!我近年想摸索出一種介乎工整與混亂之間的風格。而這次的偶遇讓我覺得art brut可以是一個很好的參考。



說實話,從事art brut的藝術家要不是天才就是白癡。如果Jean Dubuffet和picasso是天才(當然不能輕視他們付出過的汗水),那麼Henry Darger就是所謂白癡了。他小時候受到妥瑞症(一種抽動綜合症)和過度活躍症纏繞,加上父母早喪,小時候都在精神病院度日。及後逃跑到芝加哥,一生都在天主教醫院當工人。晚上回家以後,他的世界才真正開始:他幻想一群名叫Vivian的小女孩(但實際上是有陰莖的男孩)被大人和天災騷擾,而隊長 Darger就率領他的正義軍團去解救她們。



我初初在一本講Art brut的畫冊上看到他的作品,還以為是日本插畫,因為實在跟楳圖一雄的畫風太相似了!對我來說所為dargerism和日本漫畫之間的關係是一個謎:他在1930到1973年間過著獨居的生活,直到臨死前不久,才被他的一位攝影師房東發現他的天才。但是那個房東的太太是一個日本人,而《漂流教室》在1972年開始連載。到底日本人有沒有從他那裡取經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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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/01/2010

劈炮起錨

在餐館工作了只不過一個半月就不幹了。一開始打算做到八月尾,可以賺多少就多少。一旦勞動,就會抱怨生活何等無聊苦悶。我盡量在休息時間參觀展覽,或是到圖書館看書。我還把自己寫好的劇本打印出來帶在身上,開始為故事做分鏡。可是這些「工餘活動」不斷向我抗議,投訴我浪費時間去端盤子、洗碗、鞠躬作揖,要求我盡快投入畫畫的生活。

「好吧,那我做到七月尾,留一個月給自己去畫畫吧。」工作了十五天的我這樣想。

「一個月不夠畫畫,我寧願賺少一點,做到七月中。反正上年暑假打工的錢還未用完,一年的生活費應該沒問題。」工作了二十天的我這樣想。

然後工作到二十五天,我收到香港一個作家的電郵,關於一個插畫project。我知道我得起錨了。我向老闆說出我有了新的計劃,不能繼續打工。他有點生氣,畢竟我一開始答應他做到八月尾的。我也向他說了很多次不好意思。我心裡面也確實感到不好意思的,始終是我先打破承諾。不過這個不好意思比起我對畫畫的渴求,就顯得微不足道了。而且面對壓榨性的時薪(約45圓一小時)和過長的工時(一星期六天半),我也有點想回老闆幾句不客氣的話。(當然這是相對於法國的情況。對於香港餐廳工人來說,這份工作薪優環境好呢!)我想起黃子華的金句:「我的人工值多少,不是基於我可以為公司賺多少,而是我為了這份工,我沒有為自己做了甚麼。」

今天是第一天不用上班,早上打掃過房間,然後讀別人的blog。我知道我還是身在餐館工作的螺旋裡面。我不知道由今天開始勞動,可不可以在下一年逃出這個螺旋。而且我這個人挺容易分心的。坐言起行,現在先到圖書館找書吧!有甚麼新消息我會告訴大家的!

差點忘了今天是七一呢!到底政改方案通過之後,泛民和泛民支持者的動向如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