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/16/2009

找到工作了,暫時可以繼續上路。

剛找到暑期工作,在一間中餐館收銀和點數,暫時可以繼續上路!

到底年紀不少了,暑假不應再是我的福利吧!?屈指一算,我真正没有放暑假的 日子,只有剛在WWT做了一年的時候。但是那個夏天我還是請假去了上海。其實我一向跟暑期工無緣,中四那年暑假跑到淘大商場的肯德基應徵店務員,那個經理 跟 我說暫時沒有空缺。我想這沒道理,沒有空缺也應多培養新人去做後備嘛!肯德基有那麼多的分店,總有一間有空缺吧!所以我覺得那個經理根本是不想請我。我的 自尊多多少少受了打擊!從此暑假只參加課外活動,或者學點甚麼自娛和充實自己。偶爾從朋友的轉介得了一些短期的幹活,例如電腦輸入、跑車玩具展示、派傳 單。那些工作的薪酬比快餐店多一倍,我又自我安慰的說,是上天不讓我做少錢的工作喇!

這個學期在六月就完結,在沒有任何特別的儀式之中,老師和同學就這樣分開了。離別的情緒還未高漲,反而得為銀行存款發愁。搬進了更便宜的新居、以單車代步,生活支出低到無可再低。可是要應付來年的生活費和學費,一定得工作。

最理想的工作應該是跟設計有關的,很多朋友也這樣跟我講,畢竟跟自己的能力和興趣有關。但我的portfolio偏向動畫,而且手上illustration 的風格不是我最想向人展示的。所以一不做二不休,索性畫自己計劃已久的漫畫。總之先做了自己想做的東西,讓自己安心安心,減低一點罪咎!再不切切實實的做 漫畫,下一步如何走下去?機會來的時候如何把握?遇到同道中人如何跟他們溝通?

“畫三個故事然後放上網!”這就是我的短期目標。暫時完成了一個故事,當然還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。但在數量上達標更為重要,去衝破自己長年以來“只說不做”的詛咒。

可是還得找工作。餐館業提供最多的工作機會:服務生、水吧、廚子、洗碗、送外賣。可是競爭者也多,在網上留言板貼出來的招聘没到一小時,很多人已經打電話去 約面試;工作的門檻也高,很多餐廳要求熟手,而且很多崗位只請女生。我想如果所有餐廳也不願意培訓新人,那麼這個半工讀的制度就得滅亡喇。不過這反映了市 場現實,很多中國人在法國不知為何可以長期全職工作,他們成了勞動力主要來源。這真是一個大疑問。法例只容許留學生在學年間做半工,而且學校也要求一定的 出值率。而申請來法國工作的人,應該不會在藍領市場出現吧。那麼這一批可以在巴黎長期工作的人,是華僑後代,或者走法律隙,還是有另一個我不了解的群體? 很難想像前輩們在互聯網還沒普及的年代,怎麼樣在巴黎找工作。

在打了很多個電話之後(其實也不是很多,講明不請熟手的的也不好意思打去, 電話費很貴的!),有一些老闆叫我去見工,但名副其實的“見”我一面,然後說等消息。其中一間招洗碗的最奇怪,約我出來真的看兩眼就著我回家等消息。我覺 得很沒意思,至少問我一些問題去了解我的工作背景、能力,或者觀察我的性格也好吧?

現在請我這間餐廳的老闆,給我一個難忘的面試。那天我 去到餐廳,她正在開會,我跟她打個招呼,便在餐廳一角等待,順便觀察店務。可是過了很久她也没走來見我,我便向一位員工打探,才知到她已經走了,忘掉了跟 我的約會。我只好留下我的電話號碼改天再來。離開不夠五分鐘,她打給我說她正在回來。我登上了她停在餐廳門口的私家車。她一步步仔細地問我問題:我來法國 的目的、將來想學甚麼、過去做過甚麼工作。我告訴她我是畫漫畫的,她便叫我畫給她看。我問她想我畫甚麼,她隨便說畫一架車吧。當時我有點緊張,便比較寫實 地畫了一架很普通的車。車畫好了,但還是不安心,我再在路旁畫一個等車的女子。(回家後,我覺得應該放膽的畫一架超現實的車。)她跟我解釋說這份工作需要 一個誠實的人。(看我一眼就應該了解我有多“實”啦~)因為之前那個人不太誠實,所以現在份外留心。當天她也是叫我回去等,我也是“打定輸數”的去繼續找 工作和畫漫畫。怎料半個月之後她再打來叫我再去面談一些工作的細節,我還是不敢肯定免得失落。現在約了切實的日子上班,心才有了安頓。

餘下七天,可以完成一些實質的目標嗎?

7/14/2009

國慶

七月十四日法國國慶。1789年,法國正值大革命。就在今天,憤怒的巴黎人攻陷巴士底城堡。他們把這座監獄夷為平地,石頭都拿去起橋。拆毀這座專作政治囚 禁的王室監獄,象徵著君主專政的結束。從此7月14日被定為法國的國慶日。上年國慶前半個月,發生了Carcassonne事件:在一次公開軍事表演中, 一名士兵誤用實彈傷了十九人。總統解除了陸軍司令的職務,還批評他跟他的隊伍不夠專業。這使到總統和軍方關係甚僵,為上年的國慶添上陰霾。今年,總統跟軍 隊的關係轉好。法國還邀請了印度首相和400名印度軍人參與巡遊-印度士兵在二戰對法國的解放功勞甚高-而且法國是印度第三大的武器供應商。所以在另一個 層面,國慶有如小朋友開生日party,只招待真正的朋友;另外,想搞得成功,還先得討好自己的爸媽。

是日軍方巡遊由凱旋門出發,經過 champs elysee大道,在康和廣場終結。一路上人頭湧湧,我得高舉手中的相機去窺看人牆後的境況。有經驗的人都自備梯子或者椅子,小孩和女士都騎到爸爸和丈夫 的肩頭上。“大型活動安全意識不足!”吃不到葡萄的我這樣想。未幾,九架戰鬥機在上空飛過,帶出紅白藍三色彩煙。那真是很壯觀的。不過隨著煙消雲散,反倒 感到高端科技的遙遠,否則不需要刻意親民。一隊隊的軍隊和軍樂隊經過,引來一片又一片的歡呼。在照片裡我找到總統Sarkozy的身影,我們曾經互相「隔 山打招呼」呢!不過他就是沒有時間跟我交換國情。

繼續待在現場也好像沒有甚麼事發生,便打道回府。回到家在網上看到Sarkozy跟他的 夫人到達康和廣場,跟跳傘兵、其他領袖、市民握手。電視台記者剛剛完成總統簡短而精要的訪問,又跑到圍欄的群眾旁,訪問一個跟總統握過手的太太:「你覺得 看電視轉播好呢?還是在現場好呢?」對於這個樸實的提問,我的感覺挺多。總統的侃侃而談和那個太太的反應,我不是聽得很清楚。我在意的是那個大國記者,剛 才還一本正經的對著一國元首,聽取官方的意見,轉眼面對普羅大眾,問一個如此溫馨體貼的問題。反映了在一個著重「平等」和「分享」的國度,專業與休閒的新 聞文體並行不悖,政治評論和個人感覺可以為鄰。香港的回歸,不知不覺變成了集體抗議的日子,變成了政府民望的探熱針。因為如果政府只管娛樂不管政治,那麼市民得靠自己去管了。

也許,更多的法國人都趁機渡假去了,連電視也懶得看呢。他們有沒有趁著這個日子,去想想那面三色旗的意義呢?







戴高樂銅像


右下角揮手的就是Sarkozy





電視畫面

Sarkozy

7/12/2009

續寫《風中城堡》的劇本

(嘉露:名字好娘呀!)這只是當是憑感覺第一時間紀錄下來的暫名喇!

這個故事本來只是一些獨白。我一開始著手去把它編成劇本的時候,覺得單純替獨白配上畫面,感覺像把道理硬塞給讀者,而畫面淪為旁白的附屬品。

動了一點腦筋,現在發展成三個層面。

第 一層面就是文字,將獨白化成電視節目《城市追擊》的八卦旁述,貼近我們日常生活的經驗。在這個層面,我盡量把那個A的失敗之謎清楚地說明,但還沒處理得很 好。我用“建築”去比喻一個人在世上的成就。但是我放棄了說明“記憶”的個人問題。我應該說明這一點的!還有,我又繼續玩一些食字,例如地基、市民舉報。 我在想這跟第二和三層會否有衝突、太混亂。

第二層我把節目變成大自然動物片。本來我覺得A的故事在visual方面沒有很大的發揮空間, 來來去去只是A的動作和表情。突然間我有了這一個概念。動物片這個格式,給人一種中立、旁觀、理性、科學的感覺。像黃子華棟篤笑的其中一段,模仿鍾景輝的 聲線:“讓我們看看這個仆街怎樣仆街!”那些動物可以超現實的,例如不同地域的生物可以出現在同一地方,像企鵝和袋鼠,甚至恐龍也可。但是有一些動物需要 配合旁白。那麼第一層面可能要盡量模仿動物片?或是可以保留《城市追擊》這種風格?

第三層我為這個節目加進了觀眾,他們是電視機或電腦旁 的人,可以很留心地看電視,也可以開著電視而做其他的事。這些人就是那些可以成功建一些甚麼的人。這一層要呼應第一層的內容,所以得放到最後處理。我希望 可以盡量表現生活化和寫實感,那些人不需要說奇怪的東西,不需要超現實的情節。但是我還要想一想,所謂“可以成功建一些甚麼”,是一種讚賞還是譏諷?也許 不是讚賞也不是譏諷,而是現實,相對於A的失敗。要集中在A的失敗:空想、理想主義、經驗少、抽離現實導致感覺流失、記憶差……

目的地是書或是網?是讀者!

星期五rose和班班來我家跟我們閒聊。我給她們讀我的《人各有誌》、在wowwowtank做的動畫、還有剛剛做好的漫畫《接新娘》。

因 為《接新娘》用廣東話寫的,她們讀的時候,我得給她們翻譯。她們只能明白故事的大概和畫功,未能理解我想表達的主題。看來如果要給香港以外的人看我的漫 畫,我得把它們翻譯成中文、英文甚至法文。班班說如果漫畫沒有太多的文字,那就沒有語言障外。但文字在我的漫畫的地位很重要,雖然嘉露說我寫得不好~

跟 她們討論出版的問題,她們覺得放上網能夠更快的跟讀者接觸,甚是誘惑!我擔心的是我創作很慢,我的網很快會沈入水底。嘉露建議先把零散的作品放上網,累積 一定的經驗和暴光率才接觸出版社。其實“浮沈”不是我應該關注的地方,而事實上,互聯網比出版和主流傳媒強的地方,就是不需要浪費資源去維持的持續的暴光 率。我應該專注作品的質素,同時關注生產力。這並非單指產量,而是我跟社會和其他人的互動。

我得設立一個網站,把漫畫放上去。讀者可以選擇不同的語言。
到時要參考一些版權的問題。但我控制不了網友的下載和轉載吧。
好期待!但至少要多畫兩個短篇吧!
勤有功戲無益呀!

昨晚讀了梁文道在蘋果的專欄,他說很多讀者或者新進作家把自己的作品寄給他。他說他沒有時間看,他建議作者應該把自己的作品給出版社的編輯。所以呢,我的聯絡對象不應該是前輩,而是編輯。我應該自己去理解出版行業,自己去走出一條路。

7/09/2009

不是漫畫評論 - Gipi

我想把我看過的漫畫都做一些簡評,當作一個紀錄。也許别把它當作漫畫評論,因為我希望以自己的關注點出發,未必能涵蓋整個基本的結構。

以 gipi來說,認識他的過程像街市買菜一樣。我在圖書館把書架上的漫畫一本一本的翻,發現A4size的漫畫大多屬於長期連載,畫風當然有很多,但說實話 都是比較主流的漫畫,風格大致分為丁丁或者超人兩類,而且叙事和風格都比較線性和合邏輯。gipi的《Notes pour une histoire de guerre》 B3大小,我發覺大多漫畫跟A4不同的都偏向另類。所以之後都盡量先看size不同的漫畫。

第一次拿起gipi的 時候,立即心生驚喜:法國的松本大洋!?讀的時候有很多生字看不懂,但單看畫面,可以看到他的半寫實、半魔幻的方式。寫實的地方:生活化的人物造型、很多 周圍環境的描述和panorama鏡頭、豐富的人物小動作。魔幻的地方:回憶和想像情節出現超現實的人物。

然後我慢慢查字典去理解故事內容,發覺它敘事方式多變:有男主角的旁白、有人物自然的對話、有從父親的憶述所想像的魔幻世界、有突如其來的緊張事件。

顏色有點鬆、偏淡。不拘泥於局部,整體的感覺很好,有足夠的光暗效果、物件的質感。這一點令我心癢不止。不過當我想到松本大洋的漫畫,很多都是黑白的,色彩不是打動人心的必要條件。

這 就是我對gipi、《Notes pour une histoire de guerre》的片面看法。好像還沒有分析它的主題:戰爭的遠和近。我感到還有一些東西,在我的分析過後,還是難以理論化的,對嗎?就像松本大洋一樣,我 感受到了它的精彩,但還沒有能力說得明明白白。不過暫時不用想得太遠,先分析那些我能夠感受和應用的地方吧!

速度重要嗎?

我對於自己畫畫的速度滿有信心,雖然現在不是畫得非常好,而且沒有試過用顏色。

但是我對於構思故事的速度就非常悲觀。一來我現在好像沒有原創的能力,現在畫的故事都是在幾年前已經想好的。二來我想故事很慢,就像構思一部電影一樣。

為甚麼我會突然提起速度的問題?因為我看到很多人都有很強的生產力。我害怕的不單是維生的問題,還有回應社會的互動性。如果我對2003年的想法,在2010年才面世,那好像太落後於形勢。這其實反映了我對於社會的熱切關注,祈求可以做一點改變社會的事。但難聽一點就是英雄心理作祟,很想得到別人的認同。但我心知我的作品並不是那一道菜。還是按自己的步伐。要快的話,就用勤力去補足吧!